水之红园

【巍面】梦的交替3

cp为沈巍x鬼面（夜尊）
我不会取名字，实在没法站在嵬的角度来给鬼面取名字，就用以前听过的沈夜做名字了。
（前排预警）越写到后面越感觉我在扯！

3.

沈巍路过地府的时候，发现判官和阎王们已经是一团乱了。

其实他本是不必路过那儿的，只是他想看看那个顽劣的弟弟有没有在那里……搞破坏？

不知道要拿什么词来形容，他打心底里觉得现在的鬼面没有过去那么强大了。

这大概就是兄弟间的灵犀吧。

没有搭理那群混乱的鬼怪，他回到了出生之地。

有多久没回来了？

他想起傻傻地在那里等着他的鬼面，一等便是数不清的时间，几年？几十年？几千年？

斩魂刀早已被他握在手中，预想中的攻击没有袭来，意外的是，他刚一落地，就见到了鬼面。

不费吹灰之力，他就找到了他的弟弟。

他回想起梦境中所见，左手缓慢地朝鬼面伸去。

可鬼面却也和梦境中一样，指尖所触化为了虚无缥缈的泡影。

他瞪大了双眼，脑中一片空白，霎时愣在了原地。

正是这一瞬间的慌乱，让鬼面的梦魇钻了空子。

他踏进了鬼面的世界。

四周飘零着雪花，细看的话，能在雪花上看到鬼面回忆中的各种画面。

往前走，是一颗繁茂的大树，是他曾见过的那颗。

树上挂满了红色的缎带，他伸手扯下最近的一条，翻转一看，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：哥哥。

他又扯下另一条，一个明显是一笔一划写下的嵬字，映入眼帘。

他微皱着眉，扯下一条又一条缎带，上面全是和他有关的一切，偶尔会出现一些祈祷不再受到欺负的话，和渴望变得和他一样厉害的话。

他深吸了口气，越过大树，继续往前走去。

入目的，是用白骨堆砌起来的路，他平静地走在这样的一条残忍的路上。

一个白色的小小人影在不远处逐渐清晰地浮现，回过头，看着他。

他走近一步，那孩子就后退一步。

于是他站着不动了，那孩子倒也跟着不动了。

过了会儿，孩子怯生生地问道：

“我……我能叫你哥哥吗？”

他拉下兜帽，笑着点点头。

孩子开心地向他走近，就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，消失了。

他又开始往漫无边际的尽头走去，夕阳西下，火光烧遍整个山头。

目光呆滞的白衣少年背对着他，他向前跨出一步便没有再走，生怕这少年又像上一个孩子一样，越靠近跑的越远。

他一步一步地向少年走近，那股子悲戚凉薄的感觉就越是强烈，少年缓慢地回过头，张嘴似是在说些什么，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
可他读懂了，少年想要对他说的话。

[带我走。]

白衣少年笑着躺入火焰中，化为灰烬。

他内心五味杂陈，既有酸涩，也有苦楚，更多的，是那种什么也抓不住的愤恨。

他挥刀斩开面前积蓄起来的云雾，红着眼持续前进着。

“哥哥。”

鬼面跪坐在黑色的雾气中，抬眼满含笑意地看着他。

“给我取个名字吧。”

沈巍毫不犹豫地跨入那片黑色的雾气中，边走边说道：

“夜，你就叫沈夜。”

鬼面身边的黑雾愈加浓郁，仿佛要将他吞噬在其中。

“哥哥……”

鬼面朦胧着双眼，哽咽道：

“好痛啊。”

鬼面捂着心口，眼中流出血色的泪水。

“我的心，好痛啊。”

一阵刺骨的寒风向他吹去，寒风中带着的呢喃，句句砸在他的心底。

[我生来便该被踩在脚下。]

[没有人会帮我，连哥哥也不要我。]

[我本就是不该生于世间的污秽之物。]

……

“鬼面！”

他挥刀撕裂这些过于痛苦的低吟，用最快的速度到了鬼面的身边，一把捞起鬼面就往回走。

黑雾怎么也斩不完，挥不尽，沈巍终于想起是在鬼面的世界，于是便收刀，轻声问背上的人：

“鬼面，告诉我怎么出去。”

背上的人动了一下，淡然道：

“我有名字的，哥哥。”

沈巍被这突如其来的调侃震得顿了一下，止不住的笑意袭来，他嘴角上扬，笑意满满地叫了一声“阿夜。”

周围的黑雾尽数散去，太阳升起，他背着沈夜，一步一步地往回走。

从未有过的安心感，使他的眉眼都染上了无法抑制的笑意。

走出幻境，令人头疼的顽劣弟弟早已苏醒，正睁着圆溜的眼睛瞪着他。

“你醒了，沈巍。”

那种别扭的语气在沈巍听来满满的都是撒娇之意。

他站起身来，拍拍并不存在的灰尘，过了会儿才走过去，伸出手道：

“跟我回家吧，阿夜。”

沈夜抬着头，眼圈蓦地就红了，扁着嘴伸出手，与沈巍的手交握在一起。

“我累了，要哥哥背。”

他听之任之地背着沈夜缓步行走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，问道：

“你……还疼吗？”

沈夜疑惑地答道：

“什么？”

“我刚才见你捂着心口，那儿还疼吗？”

沈夜哈哈大笑道：

“哥哥，我哪有心啊？”

“没有心，怎么会疼？”

沈巍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变得冷了起来。

他意识到了什么，轻声道：

“你怎么会没有心？”

“是哥哥对不起你，不该让你独自一人流浪多年。”

“你想要什么，哥哥都可以弥补给你。”

沈夜周身散发的阴气将两人笼罩在其中，他阴恻恻道：

“我要你的心，你给我么？”

沈巍沉默着停下了脚步，右手幻化出一把匕首，向心口的方向狠狠捅去。

一口鲜血涌上喉头，他疼得说不出话来，颤抖着伸手去握沈夜垂在他身前的手。

那双手太冷了，沈巍嘴角微翘，一边想着要怎么温暖那双手，一边疲惫地阖上了双眼。

——

再次醒来的时候，他已不在幻境中了。

心口处的伤已经恢复，只是留下了一条可怖的疤痕，像是要警示他什么。

不用想就知道是他弟弟的手笔。

“醒了？”

沈夜推开房门，神情自然地走了进来。

一种奇怪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。

“沈巍，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？”

他揪着手指，平静地坐在床上，看到沈夜放在身旁的手，试探着碰了碰，随后柔声道：

“手太凉了，没营养啊。”

沈夜没有抽回手，没有说什么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他早就弄不清楚，藏在心底的，是爱还是恨了，他只知道那是非常强烈的，总是让他难以抑制的东西。因此，无论是用什么手段，他总想让沈巍再看他一眼，可沈巍总是追逐着昆仑君的脚步，眼里总是容不下他。

但是现在，他安静地抬眼，发现那人的眼里只有他。

只有他一个人。

他如释重负般露出一个极为苦涩的笑容，投入沈巍的怀抱。

“阿夜，我回来了。”

End

耶，我竟然写完了（虽然尽是在瞎扯）
感谢大家捧场！么么哒( •ิ_• ิ)